繼去年ㄅ的詛咒腦洞之後,隔了整整一年學測戰士又來腦洞啦

以下幾點聲明
1這篇的作者不是我,是我朋友。我是代PO,看完內容也不要跟我說”先承認你朋友就是你”。
2雖然說寫文章的人不是我,但我有參與發想和潤稿。
3這是一篇由學測戰士們有病的腦袋想出來的文章,請他媽的不要當真也不要輕易嘗試,這是犯罪。
4有一些看了可能會不太舒服的情節,請大家先做好心理準備XDD
5請大家都好好念書不要作弊,去想要怎麼作弊還不如去多讀一點書。念書是很棒的,只是有點煩。


最好的作弊方法

  離高三期中考生物考科開始的鐘聲響起還有幾分鐘,國雄拿著考卷快步走過空無一人的走廊,光可鑑人的黑色皮鞋在地板上敲出單調且急促的響音。
  國雄今年已經37歲了,是任教於一間公立高中的物理老師,名副其實的單身漢,至於是否鑲著黃金這點還有待商榷。他自認是個平庸的人,除了物理比較上手之外其他與常人相比似乎並不那麼突出,用遊戲術語來形容,大概就是個頭上頂著「物理學霸」的NPC,但仍舊只是個NPC而已。就是一個這樣不起眼的人而已。
  對了,除了物理十分拿手之外,他還有一個別於一般人──應該說是一般男人──的特徵:他蓄有在十七八世紀歐洲很常見的濃密落腮鬍,以致於學生常常開玩笑地揶揄他:「老師,你長得好像焦耳喔(笑)」「對啊超像的,該不會是他的後代吧?www」
  但若真要說國雄為何蓄鬍,其實單純就只是因為這樣看上去比較親切罷了,並非有什麼特殊的堅持或信念。
  
  國雄匆匆踱步到自己負責監考的班級教室,盡量裝作從容鎮定地走進去。他今早睡過頭,不但忘記繫皮帶,連重要的領帶都沒打。
  別看他留著落腮鬍,一副浪跡天涯的豪邁模樣,對於服儀他其實很注重的,每天都堅持西裝革履地來上班。
  教室內有別於平日的喧鬧,所有人都乖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預習考科,果然高三了就是不一樣,開始有身為考生的自覺了吧。
  國雄有些欣慰地想,放眼望去卻發現不太對勁,雖然所有人都盯著桌上的課本,但神情全都不像專注在讀書的樣子,空氣中瀰漫著某種詭異的默契,加上他們嘴角若有似無的弧度,令國雄一瞬間背脊發冷。
  怎麼回事?有種不妙的預感……該不會是這群小屁孩要幹什麼勾當吧?難不成要作弊?國雄清點了放在置物櫃上的書包,與班上人數一致;走下去巡視每一人的抽屜,也全都淨空了,桌面上亦沒有奇怪的塗鴉或文字……是我多心了嗎?他蹙起眉頭,清清喉嚨再次提醒所有學生務必將手機關機並遵守考試規則,若有違規,一切比照校規辦理,可是換來的仍只有滿室的異常乖順與沉默。
  冷靜一點,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國雄佯裝冷靜,走回講桌,此時鐘聲正好響起,他站在講台上確認所有人都把課本收好之後才開始發考卷。
  
  十分鐘過去了,考場也沒什麼突發狀況,偌大的教室內只有沙沙的寫字聲,偶爾的清痰、咳嗽和擤鼻涕聲,再無其他。一切都非常正常,毫無異狀。看來真的是我太疑神疑鬼了……國雄稍感安心,再度走下講台巡視。
  當他漆黑得反光的皮鞋一踏到地板,整間教室氣氛陡然一變。
  空氣迅速凝固,令他差點窒息。所有學生明明全低頭看著考卷,卻讓他產生了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的錯覺,那些視線有的冰冷、有個不懷好意,好像他是被鷹隼盯上的野兔,不論再怎麼奮力拔足都無法逃出奪命的利爪。
  本能驅使,他幾乎要縮回講台,但身為老師的責任感和本身的自尊使然,他終究沒有收回這命運的一步。他硬著頭皮,努力保持步伐速度平穩,以免看上去像急急逃到教室後方,僅僅為了躲避那刺人的視線。
  國雄在教室後方裝作在欣賞班上的佈告欄,但上面除了一些學校浪費紙印的例行公告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東西,最蠢的是他還必須裝出一副興味盎然地樣子在那邊研究半天,否則就必須回到全班逼人的視線中。
  他還沒在後頭站上五分鐘,原本死寂的教室內就響起一連串突兀且刺耳、鉛筆盒落地的唰啦唰啦聲。
  他嚇了一大跳,驚呼差點脫口而出,但隨即強裝若無其事地望向聲源,心中一面拚命祈禱方才的驚慌失態沒有被任何學生發現,否則叫他把身為人師的面子往哪擺。
  失手弄掉鉛筆盒的是坐在教室正中央,一個擁有烏黑長髮的清秀女孩子。就像每間學校都有那麼一兩個特別搶眼的校花等級人物,那名少女如同滿樹花叢中最豔麗的那抹嫣紅,使所有人深深被其吸引,再也無法轉移目光。
  此刻她纖細的背影似乎因為自己的疏忽而緊張得繃緊,宛若驚弓之鳥,惹人憐愛。
  國雄對於這名容貌出眾的學生相當有印象,一部分當然來自她出色的長相與氣質,另一部分則是因為她那獨特的名字「微中」。並非綽號或是暱稱,而是貨真價實的本名。對,就是物理課本中會出現的那個基本粒子微中子。
  這名學生高一時的班級是由自己任教,第一次在班級點名簿上看到這個不同凡響的名字時,他甚至誤認了她的性別。
  感覺真不像是給女孩子取的名字。
  難不成她的雙親是物理學家嗎?他還如此胡亂推測了一番。
  雖然有些不甘願,但國雄秉持著身為監考老師應有的責任心,慢吞吞地準備晃到微中的位子旁,替她拾起掉落物。畢竟在考試中失去鉛筆盒,就相當於不穿盔甲、不拿兵器便魯莽上戰場,與主動送死無異。
  他一抬步,登時感到全體視線又一齊撞過來,貪婪且極具侵略性,彷彿他是俎上魚肉,下個瞬間,菜刀便會砸上來將他宰割。
  太不尋常了。區區高中生而已,怎麼會散發此等殺氣……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差點令國雄奪門而出,但內心深處大人的自尊不斷叫囂著,開什麼玩笑,別小看社會人士了!只不過是佔了人數優勢,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害怕!豈能屈服於一群乳臭未乾的小鬼!
  他握緊雙拳,漲紅了臉,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冷汗隨著鬢角沒入茂密的虯髯之中,卻依然逼迫自己裝出好整以暇、步伐輕快的樣子走進座位間。
  但事實證明這群他瞧不起的小鬼就是能夠把他給怎麼樣。
  微中散落一地的物品近在眼前,那是一個相當適合主人,以淺粉紅色布料織就、掛著花朵吊飾的淡雅筆袋,原子筆、立可帶、便條紙和護唇膏等頗有少女風格的私人物品則如護城河般簇擁在外圍。
  然而最突兀的,是緊挨著鉛筆盒,一塊潔白光滑,散發出人工香味,已經拆封的肥皂。
  ……肥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時間點這個場合?
  國雄腦中警鈴大作,多年來馳騁於教育界的經驗不斷發出警訊,其中必定有詐,絕對不要撿。
  可是,他的學生,楚楚可憐的微中,正不知所措地僵在椅子上,他無法當作沒看到啊。
  他像是被班上愈發緊迫逼人的氛圍給纏住手腳,扼出咽喉,再也動彈不得,呼吸紊亂,只能如離水之魚一般不停開闔雙唇,企圖汲取那稀薄卻燒灼肺部的氧氣。
  微中那纖弱得如同病苗枯木一般一折就斷的右臂抬起,緩緩地、顫抖地將黑絲絹似的髮絲撥至耳後,光是這個動作就可以看出她有多麼徬徨無助。
 不要撿。國雄感到度日如年,明明只是幾步之距卻費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現在只差了個彎腰、撿拾、歸還的動作,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躲回安逸的講桌後方。何樂而不為呢?
  ──不要撿。
  然而,他終究屈服於為人師表的職責心、微中不安無助的模樣,以及來自全班的,詭異得刺痛肌膚的氣場。他彎身下去了。瞬間,他沒有看見,少女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他想,他曾如此後悔自己最初邁開的那一步。在戰場上將背暴露在敵人面前,即是他最大的敗筆,在他做出此等愚行之際,命運便毫不留情地笑著對他敲下死亡的槌音。
  在他手尚未搆到筆袋,也尚未觸及那塊白皙晶瑩,宛如不被世間任何汙濁侵染的肥皂之前,他那單件要價五千台幣的西裝褲就被人從身後粗暴地扯下。
  ……咦?怎麼回事?
  冰冷的空氣撲上裸露的大腿,他還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一個熾熱彷彿自火山底層噴發而出的熱源從他後方貫穿了他。就像甫經高溫鑄造而成的刀劍使勁地刺入,抽出之際已染上了鮮血,並周而復始地循環著,如同工廠冰冷的機器,只要輸入指令,再達成目標之以前都不會停下。
  是的,他,張國雄,三十七歲,在自己監考的班級裡,被學生肛了。寫作肛,讀作肛,對,就是你知道的那個肛。
  這個37歲,單身並且留著頗有份量鬍子的高中物理老師,現在正被一名個子高出他許多的男學生壓在桌上,自後方侵犯。
  「住、住手!你在做什麼……啊啊!!」國雄瘋狂地掙扎,無奈身後之人力氣奇大無比,一時間居然掙脫不了。憤怒、驚慌、屈辱、羞恥,各式各樣強烈的負面情緒雜陳於胸中,卻無處可爆發,只得伴隨著劇痛,支離破碎成哀鳴。
  其他人呢?難道他們對於此等暴行都視若無睹嗎?誰都好,快來阻止這傢伙!
  國雄雙手手肘撐在桌上,艱難地支起上半身,卻看到了這輩子令他最絕望的光景。
  所有學生都正大光明地拿出課本翻看,甚至開始分配題目。只見教室充斥吵雜的人聲和啪沙啪沙地翻書聲。
  「第一排負責單選,二三排負責多選,閱讀和非選就第四排負責。」
  「嗚嗚鐮形血球貧血症好難算!OAQ」
  「我不太會分抗原跟抗體……」
  「你是智障嗎連這個都不會分你選自然組幹嘛!」
  「喂,誰去黑板寫一下智人的學名。」
  「吞噬細胞有哪幾種?」
  「APC是……」
  「閱讀好長,媽的不想看。」
  「哇塞原來那個諾貝爾獎的真的叫屠呦呦!?我還以為是2yo-yo咧……」
  
  集體作弊。
  國雄腦中浮現這幾個字,像是被推入萬丈深淵,恐懼攫獲他的心臟,使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所以他們一開始就設計好陷阱,然後虎視眈眈地看我毫不知覺地踩進來?考前乖巧表現也好,微中弄掉鉛筆盒的舉動也好,還有地上那塊莫名其妙的肥皂……一切都只是為了引誘我上鉤而特地營造出來的假象?若真是如此,那麼這群人的謀略與合作力也實在太可怕了。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啊!不應該佩服啊!
  「阿、阿斌!你考卷再不拿來,就等著一個人交白卷吧!」滿室嘈雜中,有人衝著國雄的方向如是大喊,不曉得是因為太緊張抑或太興奮,一開口就是個突兀的口吃。
  「幹,Tommy你是沒看到老子在忙喔!幫忙抄一下啦幹!」身後傳來忿忿不停的抱怨,像是洩憤一般突然來了重重一頂,劇痛在身體裡炸開,差點讓國雄丟臉地叫出聲,他只得用力咬緊下唇,幾乎到了滲血的地步,卻仍然不時有一兩句哀號洩出。
  他的腦袋混亂得像是鍋大雜燴,恍惚間吃力地轉動起來。阿斌?沒記錯的話,印象中是個身高180cm,熱愛籃球,長相普通,成績也普通,去路上隨便一撈就一大堆的正常男高中生……會對他有印象是因為高一的時候是自己任教於他的班級,而當時他是全班考最差的學生,不過國雄一向仁慈,不當學生,所以沒有當掉他啊?當時跟他也沒有什麼過節……
  所以作弊動機並非報復,而是其他原因?莫非是因為考試範圍沒讀完?不對,這可是一次集體性的作弊,班上不乏資優生,沒道理如此……
  無論理由為何,他只覺得這群學生瘋了。
  「對、對老師做出這種事,還集體作弊……別以為你們能夠平安無事!退學!我要讓你們這群臭小鬼全部、全部被退學啊啊啊啊啊!!」他咬牙切齒地威嚇,食指緊緊抓住桌子邊緣,指節泛白。
  原先還嘮叨著「為什麼只有老子要幹這種苦差事啊……」的阿斌在聽到老師的要脅後出乎意料地停下動作,異常乾脆地回答:「好啊。」
  ……咦?他說什麼?
  國雄的大腦像是被灌入了混凝土,黏稠得完全無法運轉,只是開始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也出了問題。
  「老師,你說要讓我們退學,是可以啊,但前提是學校必須要知道這件事情。在這個班級裡沒有人會去告密,所以唯一一個有可能將這件事上呈給學校的只有老師而已。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須先把自己被我肛了的這件事說出來,否則根本沒有人會相信你。請問──」阿斌停頓了一下,靠近國雄耳邊冷笑了幾聲,才繼續說道:「老師,你有那個勇氣嗎?」
  國雄全身一陣。是啊。這個臭小子說的沒錯。因為是大熱天,所以教室開著冷氣,在門窗全都緊閉的狀態下,此處已然成了一處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密室,不會有外人發覺教室內的異樣,自然沒有第三者可以作證;由於是集體作弊,根本不會有正義之士跳出來指證;至於自己被肛這件事情,他萬萬是不敢說出去的了。
  開玩笑,若是被同事知道,他以後要怎麼在這間學校混下去!?一想到其他同事向他投以混雜著悲憫同情和幸災樂禍的眼神……
  「你聽說了嗎?自然科的國雄老師……」
  「聽說他在監考高三期中考的時候被十九班的男學生給……那個了,是真的嗎?」
  「真的真的,期中考隔天我看到他的時候他走路還一跛一跛的呢!」
  「真可憐啊,明明只是要幫學生撿鉛筆盒……」
  「多虧他才得以將那群品行卑劣的壞學生趕出我們學校,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真是我們全體教職員的榜樣呢(笑)」
  接著他就會被其他教師孤立,他們會在背地裡議論紛紛,沒有人願意再靠近他。他死也不要那樣。
  甚至有可能被家長知曉後,那邊也會開始竄出諸如此類的流言:
  「喔,他就是傳說中被學生肛的那個老師啊?」
  「怎麼連保護自己都辦不到,這樣要如何保護學生啊?現在的教育家就是這副德性,在我們以前那個年代啊──」(下略三千字)
  「不不不,我看他說不定也很享受那種禁斷的師生戀吧?講得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樣子,說不定其實玩得很嗨(大笑)」
  「燒毀!燒毀所有同性戀!」
  「他根本不是個稱職的老師吧?能教好學生嗎?」
  一想到這些,他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他根本拿這群小鬼沒轍,只能無能為力地放任他們擺佈。
  
  「啊啊啊啊!!耳邊冷笑耶!!wwwww是耳邊冷笑耶!!好萌啊啊啊啊啊啊♥♥♥」
  「就跟妳說看起來是健氣攻實際上是腹黑攻學生X大叔受老師的配對很萌了吧♥♥♥嗚嗚嗚好想寫同人文~~~~~」
  「回家立刻畫同人!!而且還要R18的那種☆」
  在嘈雜但大部分人都同心協力互助作弊的教室中,響起了有些不合時宜的激動討論聲。
  是微中。那副雙手摀著紅似夕霞的臉蛋,眼睛閃亮如同星辰,不時和一旁女生抱在一塊又跳又叫的興奮模樣,哪裡還像之前那個柔弱可憐的校花?
  「唔!是微中……微中在看著我……♥」阿斌顯然方寸大亂,剛才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此刻居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紅了臉頰,露出笨蛋似的傻笑。
  「喂,黃微中,妳給我趕快去寫妳負責的部分,少在那裏廚CP!還有阿斌,你也快點收起那副蠢樣,努力幹活去!要是敢偷懶,就讓你自己一個人交白卷!」突然走來一名兇悍的女生,雖然板著臉孔,但生得標緻,笑起來應該也不輸微中。    
  她強勢地抽走微中等人已經開始在題目卷空白處動筆的同人文圖,使得她們只能意興闌珊地鳥獸散回去寫考卷。然後那名少女又往幫阿斌寫考卷的Tommy那邊狠瞪了一眼。
  「嘖嘖,芯瑜真的很解嗨耶!就算是盡責的風紀,也太煞風景了吧……」
  「噓,小聲點,被聽見就慘了!」
  「她自己明明也很想看同人,哼……」
  「別這樣說嘛,她也有她的苦衷啊。而且這次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畢竟作弊活動是我發起的,事到如今卻還不好好配合辛苦的風紀大人,也太機車了吧。」微中安撫著不太高興的友人。
  「嗚嗚!微中妳真是天使!不,妳是我們的女神,我要追隨妳一輩子!」
  「微中好溫柔>///<」
  「好了好了,快點開始寫啦,只剩半小時了。」微中抬頭看了一下時鐘。
  走到別處督導同學的芯瑜隨手將沒收的同人稿塞進某人的抽屜內,凌厲的鳳眸又瞪了過來,嚇得阿斌渾身戰慄,後知後覺想起自己的職責,便繼續適才未竟的下半身動作,邊嘟噥著「那隻母老虎……」之類的話。
  「嗚!」國雄吃痛,又哀叫起來。他齜牙咧嘴地粗喘著,全身都被汗水浸溼,彷彿剛才被人打撈上岸的落水狗,雙眼只剩一片渙散,嘴上卻依舊執拗地叨唸不止:「走著瞧!別以為你們對我做了這種事情,還能、還能全身而退!我要你們全部、全都接受……接受制裁──」
  「是嗎?哪你就先祈禱自己那時候還有體力吧。」
  冷冷的聲音硬生生截斷他惡毒的詛咒,身後的阿斌動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得更快、更大力、更粗暴,不再手下留情地想要貫穿他。
  「嗚哇啊啊啊啊!」宛若成千上萬的刀劍齊刺,宛若痔瘡復發的痛苦,宛若木亥弓單火暴火乍,國雄已經完全拋開尊嚴,大聲嘶吼。好痛,實在太痛了,小時候從二樓樓梯滾下來沒那麼痛,大學時出車禍骨折沒那麼痛,十年前被交往了八年的女友劈腿了也沒那麼痛。
  他的雙腿發軟,若不是阿斌從後方支撐著,他早就跌坐在地。眼淚和鼻水爬滿他的臉,連本人都分不清楚那是因為疼痛、憤怒、恐懼、悲傷或恥辱之中的哪種情緒才流下的了。
  他原先醇厚且帶有磁性的嗓子荒廢成死氣沉沉、了無生機的森林,只有在刺骨寒風颳過時,才會有扭曲糾結的枯枝搔刮出嘎吱的刺耳聲。
  「不要、不要……快住手、住手啊……求求你,求求你,我全都聽你的、不,都聽你們的……」他像個被欺負的孩子般害怕地一抽一抽顫抖著。
  「真可惜,你要是早點說出這句話,乖乖配合我們,就不用遭受這種皮肉痛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阿斌語帶笑意,國雄雖然看不到少年臉上是何種表情,但他想那應該與神話中的惡魔無異。驀地,在鈍痛之後,有股熱意襲捲上來,滾燙而黏稠,順著他的大腿內側一路下流,染濕了他橫亙在膝間的四角褲。
  依舊喧鬧的教室內,不合時宜地響起一句悠悠話語,近在咫尺,不算大聲,卻沒有被鼎沸人聲掩蓋過去,反而清晰無比。
  
  「啊,老師,抱歉,我忘記戴套子了。」
  
  END

後記by原作者ㄗㄏ
感謝森pro全體成員賜予的靈感,讓我有這個機會將這個一時興起的暴走妄想實體化。想必動畫化的日子亦不遠矣,敬請期待。(真顏)
最後,感謝願意閱讀到這裡的你(妳)。讓我們在下一篇阿斌&微中番外or轉(嫪毐ver.)相遇。

Free talk
我自己想要補充一下,這篇前提就是不合理的東西,儘管我們努力把很多情節合理化,但就像在世界和平之前必須發動戰爭一樣,在寫出有趣的東西之前必須寫下完全不合邏輯的東西。(不一樣)
另外就是,我覺得這篇比起絕世美麗小雞雞呃我是說”你的一切我都知道”這部BL漫合理許多。對我就只是想要婊絕世美麗小雞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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